屋里。姜慈盘腿打坐,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息,她那张面白肌瘦的脸庞上终于多了两分红润的气色。元气补回一些,感觉身体都有力量了。“姜大师,不好了不好了!”红衣女鬼火烧火燎的穿门而入,“我在出租屋遇到给王亮送药的人了,我一直跟着他到了东门林场那边,原来他们的老巢就藏在林场里!”“位置给我,我报警。”姜慈淡定地拿起手机。红衣女鬼却摇头,满脸焦虑道:“我在林场飘了一圈,发现那边到处都是监控,一旦有警察过去,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逃走的!”“最重要的是……”她义愤填膺道:“林场里关着十几个人,那些人竟然丧心病狂的拿活人试药。”姜慈皱眉:“试药”“是啊!那些坏蛋又在搞什么新型药。”红衣女鬼担忧道:“我来的时候有个小孩又拉又吐的,坏蛋们把他一个人扔在后山不管不顾了……”她说完,眼巴巴的看着姜慈。姜慈问道:“对方多少人。”红衣女鬼一听这话就知道妥了,忙不迭道:“有十个!他们分工明确,有的运送东西,有的看管,有的调配药水啥的。”“那走吧。”姜慈扭了扭手腕,正好可以拿这十个人试试她的元气进步了多少。从院子出来,姜慈看见薄寒舟和郝尤坐在铺子门口闲聊,开口叫他,“薄先生,有空么”“当然有!”薄寒舟兴冲冲朝她跑过来。郝尤:“……”刚刚是谁说要回公司处理事务了是鬼吗。姜慈:“我要去东门林场,有的话送我一程呗。”薄寒舟很爽快的点头:“好啊。”他刚掏出车钥匙就被她抢过去了。“我来开比较快。”姜慈利索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。那个小孩等不了太久了。薄寒舟虽然诧异,但心里还是很高兴,至少姜大师没那么排斥他了,能主动要求他做点什么就是好迹象。红衣女鬼跟着飘上车。薄寒舟已经见怪不怪,还跟女鬼打了个招呼。姜慈一顿风驰电掣的飙车。东门林场。这是一个私营性质的林场,占地面积很大,几乎外围那一圈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把里边遮挡得严严实实,但只要有不知情的外人想要进去溜达,就会从旁边钻出林场的人阻止。林场入口处的铁门上绑着一块牌子,上面用血红的字写着:内有恶犬,请勿进入,私自入内,后果自负!旁边安着两个明晃晃的监控。姜慈扫视了一圈,把车停到暗处。薄寒舟疑惑不解地问道:“我们来这里干什么”“你在车里等着接应我,十分钟就好。”姜慈没解释,果断下车,朝着用铁丝铸的围墙下走去。这里是唯一的监控盲区,不想打草惊蛇的话,走这里是最方便的。“姜慈!”薄寒舟见她打算翻过铁丝围墙,急忙叫道:“铁网通电的,你翻不过去,我给你找帮手过——”话音未落。只见姜慈后退数步,突然箭步俯冲过去,一个原地起跳踩中旁边的树,借着树干,竟然十分帅气的翻过那道有三米高的围墙。铁网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。她已稳稳落地,回头冲他灿然一笑。薄寒舟目光紧盯着她的背影,眼底多了几分惊艳。姜慈,她这个人身上秘密太多了。每挖掘出一个点,就让人惊艳一分。红衣女鬼幽幽地瞪了眼他,总觉得这男的看姜大师的眼神不对劲。男人都是骗子!她哼了声,穿过铁门去追姜慈。在红衣女鬼的帮助下,姜慈顺利避开监控,先悄咪咪的关了铁网的电闸,再来到后山。她一眼看到倒在树下,浑身脏污快要瘦成人干的小孩。小孩脸上煞白没有一点血色,嘴角吐着红白混合的沫子,已经休克过去了。姜慈两指并拢,迅速点在小孩的身上。小孩一口气缓了上来,但还是昏迷不醒。“他药物中毒了,必须要送去医院洗胃。”姜慈毫不犹豫抱起小孩往回走。红衣女鬼有些感动。因为小孩全身都是呕吐物和排泄物,脏臭的不成样。姜大师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丝毫不嫌弃的抱起就走。这才是人美心善,令人敬仰的真大师啊!姜慈原路返回,抱着孩子翻出铁网。薄寒舟赶紧跑过来接应。一股恶臭随之铺面而来。姜慈定定地看他:“他中毒了,你能把他送去医院么”薄寒舟同样想也不想就把小孩从她手里抱过去,二话不说放进后座,却见姜慈没打算上车。“你不走”姜慈:“你先送他去医院,晚点香烛铺见。”顿了顿,她道:“不要送去宋氏医院,去一个你信任的。”“我明白了,你自己也要小心!”薄寒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果断开车走人。刚刚他摸了一下小孩的脉搏,太虚弱了,必须要尽快送去医院治疗。姜慈又返回林场中。茂密的树林中心坐落着一排厂房。她靠近时听到好几个人发出痛苦的惨叫,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。“叫尼玛的叫啊,吵死了,闭嘴!”砰!有人抡起棍子打去。被打的人敢怒不敢言,依稀只能听到他们拼命捂紧嘴巴呜咽的声音。“大哥,求求你了,让小虎回来吧……”有个稍微大一点的少年跪在地上求情道:“小虎他还小,把他一个人扔在外边,他真的会死的……”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吩咐小弟,“剁了他一根手指,哔哔一次就剁一根!看谁还敢再叫!”喽啰一脚踩在少年的手背上,举起菜刀就要剁。少年满脸惊恐。千钧一发之际。厂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倒。轰地一声,尘土飞扬。“他奶奶的谁啊!”刀疤男从摇椅上起来。喽啰踢开少年,举起菜刀一脸警惕的看向来人。看到是个手无寸铁的少女。刀疤男眼底露出了邪光,“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主动上门来的呢,给老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