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许琳回来,韩洪两人很开心的打了招呼,关心几句后,这才回屋。倒是胡常铭递上两封书信时,表情有些不自然。许琳盯着胡常铭的脸观察,很快脸色就沉了下来。她低头看看信封,随后沉声道:“你偷看我的信。”她的语气是陈述,不是疑问,搞的胡常铭更慌了。“我不是,我没有,你在污蔑我。”他争辩时心虚的眼睛都不敢看许琳。“是吗”许琳晃晃手里的信封,“这两封信都有拆过的痕迹,还有这封是从部队寄出的,你没有偷看,那我可报案了。”一听报案胡常铭的神色更加紧张,从部队寄出的信被人偷看,传出去他可没好下场。“你怎么确定就是我偷看的,说不定是派送员。”胡常铭的解释声越来越弱,最后消失不见。这时韩洪与张强等人也纷纷开了房门走出来,倒不是他们想偷听,实在是房子隔音效果不好。听到胡常铭的大声解释,他们忍不住好奇加关心,他们更怕自己的信被胡常铭私下看过。“许知青,怎么回事”韩洪问,人也走到了许琳身边。“你看,我的信被拆过。”许琳举着手里的两封信,示意韩洪看过来。这两封信一封是桂花婶寄的,一封是从部队寄出来的,信封上写的寄信人叫秦宗汉。如果没有猜错,这个秦宗汉就是许琳没有见过面的亲哥哥,也不知秦宗汉为什么写信给她让许琳生气的是,信居然让人偷看过了。韩洪接过信封观察,很快沉下了脸,看向胡常铭的眼神带着不善。“信确实被拆过,如果不确定是谁偷看的,那就报案吧。”张强与黄子书,林子豪三人也围过来看,特别是黄子书与林子豪,两人的表情最是难看。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,两人的眼神交汇,眼底闪过庆幸。还好他们与家人都很小心,从来没在信中明确过一些事,用的都是暗语。这要是用大白话写在信上,他们的把柄怕是早就落在胡常铭手里了。“不,不至于,不至于吧。”胡常铭的底气更不足了,心虚的脸都变白了。“为什么不至于”韩洪冷脸,“龙国有明确的法律规则偷看他们信件是违法行为。”韩洪说话间眯起了眸子,上上下下打量胡常铭,本以为这是一个喜欢巴结的,没想到心这么脏。连信件都敢偷看,他想干什么还有这知青院有没有人被他拿捏了把柄的“我,我。”胡常铭紧张的不行,露出祈求的眼神。“如果你不给出合理的解释,那便报案吧。”许琳接话,不给胡常推脱的机会,收起信准备离开。“别,别。”胡常铭回头看看房间,与他合租的杜勇到现在还没出来,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。“不是我看的,是杜勇偷看的,是杜勇,他,他,他想找到拿捏你们的把柄,借你们身后的势力回城。”胡常铭越说越觉得有道理,说完还重重的点头,搞的许琳很无语。一开始看胡常铭,虽然这人眼神不正,心思多,许琳也没放在心上。没想到胡常铭的心思这么多,小手段玩的这么溜。就是可惜了杜勇,家里情况不怎么样,还不受宠,最后还与胡常铭这种人交好。只能说杜勇此人眼瞎的可以。再想到杜勇为了巴结秦芳与苏亮做的那些事,许琳更无语了。不仅瞎,还耳聋,此人没救了。许琳虽然不耻杜勇,却没因此就配合胡常铭的说法,她冷冷的盯着胡常铭淡淡说道:“既然你不说实话,还是交给执法员调查吧,我相信他们的实力。”说完许琳转身就走,不想浪费时间,吓的胡常铭立刻伸手拉住许琳的袖子。心说这是什么人啊,怎么一言不合就报案呢/这事肯定不能报案,报案确实能查出来,那他也就完了。没办法胡常铭只能道出真相,信确实是他拆的,也是他用浆糊糊上的。至于为什么这做,这得从去年五月份的某天说起。那天大队放假,大家都去公社或者县城逛了,只有胡常铭没有去。送信员把信送到知青院,这才知道知青们都去玩了。没办法这些信只能让胡常铭这个队长代收,其中一封信是吴思雨的。那封信送到胡常铭手里时已经半开,胡常铭当时就动了心思。他忍不住拆开信查看,这一看不要紧,居然看到了信里夹了二十块钱。他把信前前后后看了一遍,发现信中并没有提到钱的事儿,于是胡常铭就把这二十块钱扣下了。有了这个甜头后,胡常铭忍不住又拆了其他信观看,看完信再用浆糊糊上封口。从此以后,胡常铭就有了偷看别人信件的习惯,除了钱外,他发现信中的也能换钱。这不,被他威胁的就有付雅琴。付雅琴是花城人,离港城那边很近,付雅琴家里的亲戚就有逃到港城的。这事放在平时最多就是有污点,可是放在这年代,那可不是好事。一个不好付雅琴与他的家人都会被连累。付妈妈写信的目的是提醒付雅琴小心,在乡下好好的当知青,最近两年别想着回城。胡常铭凭着这个秘密,每个月都能从付雅琴手里扣出二十块钱的生活费。这让爹不疼娘不爱的胡常铭生活水平直线好转,也让他偿到了甜头。原本胡常铭是想娶付雅琴的,他想安心做个吃软饭的,只是付雅琴也不是吃素的。想要她的钱可以,想让她嫁给胡常铭,搭上自己一辈子,付雅琴是不愿意的。付雅琴甚至发了狠,如果亲戚的事爆出来,她就拖胡常铭一块下地狱。胆小的胡常铭被吓住,这才打消娶付雅琴的主意,只是每个月的小钱钱从二十块钱,涨到了三十块。也就是付雅琴的家里人疼她,这才让付雅琴花钱消灾。想起自己干过的事,胡常铭很不安,也很后悔招惹许